第三十六章 野心-《三嫁囚宠妃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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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六目相对,片刻无言。

    “三王爷,你不应该在这里才对!”呼延镜犹如深潭的眸眼眯成缝儿,激起的是一层一层的暗涌,聚成锋利的刀芒直勾勾地射向慕容明珺,声音里带着冷冷的杀手。

    若是手中有刀刃,说不定,他已控制不住自己了。

    “镜哥,不是你所看到。他是——”无论怎样,不想他受到伤害。慕容明珺这样冒冒然地闯进喜房,的确,对他来说,是莫大的羞辱。

    呼延镜侧眸,冷冷地看她一眼,脸上泛起讥诮的笑,不知是笑她,还是笑他自己,凌袖一扬,生生带风,吹乱她额上的浅发。

    继而,头微微一侧扫向慕容明珺,目光犀利至极。他在等他回答。

    慕容明珺视线稍移,用余光看一眼罗小冰,她的脸上竟是焦急之色,她定是不想他误会!

    她还是向着他吗?心揪痛着。拳头暗暗握起,忍下所有的疼痛,罢了,既然答应成全他们!就不要再添乱了。多说多错,不如不说。

    他的凌眸对上呼延镜的视线,仍然是高傲自负的模样,酝酿许久,竟一字未语,大手猛得拨开了呼延镜,迈步往庭苑走去。

    昂首阔步,坦荡荡,竟无一丝愧意。

    “站住!”呼延镜怒喝一声,一个箭步上前,伸手拦住了慕容明珺的去路。

    慕容明珺瞥一眼呼延镜,神态慵懒,似乎半字都不想多说。

    “三王爷,请您说清楚。”罗小冰咬了咬薄唇,他这般不作答,只会加深她与他呼延镜之间的误会。

    不为别的,只是不想呼延镜受到伤害。新婚之喜,新娘房中竟有别的男人,这让他的尊严再次沉没。

    为了她,他身中残毒,影响传宗接代。

    如果再为了她,连西凉皇子的颜面都丢尽,让他情何以堪。这样欠他的只会越来越多,永远还不清。

    罗小冰最怕欠人家人情了。

    若是慕容明珺对她有心,那她说话的同时也伤害了他。罢了,他何偿没有给过她伤害。多了去了,细数,这笔帐永远算不清。

    慕容明珺身子一颤,顿觉背后火热至极,那双具有穿透性的双眸让他的心隐隐作痛,他可以想象出她坚定倔强的眼神,现在她一定是恨恨地望着他,恨他破坏她的良辰美景。唇角微扯,淡淡一笑,道:“本王只是来喝喜的。既然冰心公主是皇后娘娘的干女儿,自是本王的干妹妹。哥哥来看妹妹应该是无可厚非。镜王爷不会小气到如此地步吧。”音落,冷眸一抬,对上呼延镜的视线,厉狠的光芒像射离的利箭,仿佛要把对方的胸膛剥开。

    呼延镜微微一愣,怔怔地笑了,道:“既然三王爷有心,那本王就代冰儿谢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客气。”慕容明珺不怒不愠,像团温泥,只是脸色赤冷无比,说罢,长袖一甩,抬步离去。就在与呼延镜擦肩而过的时候,他停了步子,小声低语,道:“呼延镜,你若对冰儿不好。我定不会饶你!”很厉声的警告。平生第一次偿到了失去的滋味,他知道这是老天在惩罚他。注定这一生他都得不到所爱女人的爱情。

    仰天闭眸,眼眶竟有些泛红,酸涌翻动,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。

    “放心,我对冰儿一定会比你对她要好。”呼延镜神情笃定,声音铿然。

    “好。说话算数。若不然,我将来带兵灭了你西凉国!”慕容明珺留下最后一句狠语,大步流星地跨向门口,直至消失。

    罗小冰望着他的离去,心跟着空了。心系何方?她清楚。

    “冰儿,回房吧。”耳边响起温柔的声音,温柔地竟有些刻骨。

    罗小冰转过身来,呼延镜的面庞渐渐清晰,依旧温情如水,大红艳的喜服衬得他容光焕发,竟没有一丝责备,更多的是怜爱,双瞳玄黑,暗藏着一股捉摸不透的东西。

    他一句也没有质问,牵起她的小手,扶她回了居室。

    喜房亮堂堂,罗小冰此刻才静下心来打量属于她的喜房,心中却泛着苦楚,不知这般做是对还是错。

    红烛泪流,滴在铜黄色的烛台之下,塑成美好的形状。

    “冰儿,我们喝交怀酒吧。”呼延镜依旧平静如水,拉了罗小冰坐到圆桌前,然后端起酒壶,倒上两杯酒,讪讪地笑着,递过来一杯。

    罗小冰接过,觉得有千斤的重量。

    美酒下肚,竟有几分苦涩。

    酒尽杯空。墨绿色的玉杯反射着灯火,熠熠闪光,好是刺眼。

    突然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两人对坐着,谁也没有多语。

    是无声胜有声?还是无话可说?

    “镜哥,这个给你。”沉默良久的罗小冰鼓起勇气,小手张开,一只金色小瓶递至他的面前。

    “这是?”呼延镜凝眸一望,惊疑道。

    “这是复生灵药。可以治你体内的残毒,恢复精元,这样以后,你便可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。”罗小冰声如蚊讷,低沉地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到。不过就在这一刻,心中的大石落了地。

    呼延镜接过药瓶,仔细端详,眉色稍稍一变,道:“冰儿,这是他刚才给你的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罗小冰微微低了眸,不与呼延镜对视。“镜哥,你快服下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急。”呼延镜抿唇一笑,将药瓶随意丢到桌上。

    “不,我要看着你吃下。”罗小冰似乎很紧张,从桌上小心地拿起药瓶,再塞进呼延镜的手中。

    呼延镜这次没有推辞,把药瓶紧握了手中,温情的脸上添了几分凉意,他看到了这个女子内心的东西。“冰儿,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镜哥,你先服下药再说。”罗小冰催促道。此时此刻,有灵药在手,能治好镜哥,心中的情债也不那么累人了。

    呼延镜皱了皱眉,并不与罗小冰多做争执,揭开瓶塞,取了药丸吞下。

    “来,喝口水。”罗小冰见呼延镜服下药,莞尔一笑,赶紧将准备好的白水递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呼延镜接过茶碗,轻抿一口,目光略显阴沉起来,道:“冰儿,你答应嫁给我,可是为了还恩?”

    “镜哥,很晚了。早些睡吧。”罗小冰抿了抿唇,浅浅看他一眼,竟不知如何作答,只好挑开了话题,人已起身,朝床榻走去。

    “冰儿?!”呼延镜顺势而起,一把抓了罗小冰的皓腕,掰过她回转的身子,眸光有些阴厉起来,“你可是还想着他?”

    “镜哥,冰儿已经嫁给你了。你觉得现在问这些,适合吗?”罗小冰拨开呼延镜钳过的大手,心中却有了几分失落。

    拜过堂,成过亲,便是夫妻了,从走进喜堂的那刻开始,她暗暗告诉自己说,不如放纵自己一回,跟老天爷赌一把。

    三年,先前是为了留在他身边帮他寻找治病良方。现在有了良药,自是最好。若是帮他解了残毒便离开,他堂堂西凉国的皇子哪有颜面面对世人。不如利用三年时间与他好好相处。

    美丽的想法终究还是破裂的。

    呼延镜那般问,定是心中介怀的。

    离开这里,似乎成了定数。

    “不好。”呼延镜咬了一下薄唇,两个生生的字眼犹如千斤重。

    罗小冰吁了一口气,不想与他多作争执,毕竟新婚之喜,唠唠叨叨怕是不好。

    “镜哥,夜了。休息吧。”罗小冰打了一个哈欠,轻轻坐回到床榻之上。她的平静淡定,竟让呼延镜有了几分不满,一改往常的温情如水,大步跨了过去,重重坐到了床沿上,不吭不哧,半天无语。

    女子并未注意呼延镜脸上的变化,微微低首,轻轻抚着小腹,神态安然地说道:“镜哥,冰儿现在怀有身孕,不如分床睡,可好?”

    “不好。”呼延镜又是同样一句冷语。

    “镜哥——”罗小冰顿觉颈脖一凉,抬头而起,就在此刻,一抹温热覆上她的红唇,拼命撕扯。

    这完全不像曾经的呼延镜,真的像当时疯狂的无风。

    浑身打了一个激灵,或许从一开始,呼延镜就是无风的性格,自负无比,容不得半点瑕疵。

    那么这些日子来,他的温情,他的体贴可是装出来的。

    罗小冰不想往下想去,本能地抗拒,胳膊横在中间,重重一推,挣脱了他的亲吻。

    由于用力过猛,她的背撞到床架上咚的一声响,抹一把唇上留下的汗液,抬眸看他一声,心中猛得一抽,‘眼前的人还是呼延镜吗?’她在质疑。婚前温柔如水的他,此时双眸通红,竟有些像野兽。

    男人婚前像孙子,婚后像老子?!古代也是这样吗?

    罗小冰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,竭尽压抑住内心的气愤,抬手轻轻探一下呼延镜的额头,“镜哥,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
    手感触去,平静无澜,根本没有发烧的迹象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不舒服!”好冷的一个嗓音,呼延镜突然腾身而起,甩了甩衣袖,大步跨到房中,背对着罗小冰,并不曾回首,只道:“你好好休息!”接着长袖一甩,摔门而去。

    夜色清凌,颀长的背影飘远而去。罗小冰心中陡然发凉,镜哥变了,不知从何时开始。

    亦或许他没有变,只是恢复了本性。

    风啸啸,冷清清。

    镜中阁好是清静。女子独倚窗台,仰望星空,繁星灿烂,心浪起伏。或许她真的又走进了另一个深渊,轻叹一声,关了门窗,褪下喜服,着一袭白色中衣,钻进被窝里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不想那么多了。睡足了觉,再从长计较。风雨欲来,这几天,她心神不定。朝中是不是有大事要发生呢?

    渐渐进入梦乡,红烛燃尽,嗖得一声熄了。

    苑外,大红灯笼挂满走廊,辉煌一片。廊柱旁一个长影肃立,一身红艳的喜服格外耀眼。恰时,远处,一条紫影飘来,落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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